隰岫

杂食不挑,爱一个人就爱他的所有CP

擎帝消失后的三十天(中)

*SG宇宙,擎帝突然消失,以及不要被名字骗了,擎帝的棺材板是压不住的。

沙雕产物,没看过SG的作品,我流OOC,请海涵。

擎蜂,微补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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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坐在飞行器里面的金飞虫可不像怖天士想象得那样冷静。

不,他没有计划。对,阴谋也没有。目的地?他连目的地都没有,按的是默认自动驾驶。

你可能会怀疑——金飞虫还能没有阴谋?但是——哦我可去他渣的吧!明黄色的小机子猛地把喝空的高纯瓶子抡到飞行器的舱壁上。破碎的立方体带着四溅的残留液体,让舱室里瞬间充满了高纯的味道。

金飞虫的脑模块几乎就要被怒火烧坏管道。我可去你渣的吧普神来你家门口唱十八洞拐了还带着把天护的融合枪一炮轰得你回火种源被机器恐龙嚼吧嚼吧变成RAR丢去熔炼炉当太空星尘。他渣的!倾!天!柱!金飞虫!你这个白痴!!!

 

他良好的记忆扇区还能完整地回忆起那时的每一个细节。在横炮背叛后,欺扯人内部趁机互相背后捅刀子的机不在少数,而自己由于并不光明的出身和算得上是半公开的和首领的不干净关系,自然成为了集火点之一。

那天首领叫他去了熔炼炉。

他是抱着等死的心去的。他也不敢逃。

熔炼炉边居然只有首领一个人。可能他也早就明白,自己也不敢反抗。

在“吃了它或者跳下去”的威胁前,他连问一下那种荧蓝色的液体是什么都没敢,就直接跪下喝了下去。

“如果你真的背叛我,就等着被炸飞吧。”猩红色的光学镜冷冷地在他的面甲上梭巡片刻。“每三十个周期来找我服一次解药,别想耍什么小心机——全宇宙除了我,可没人手里再有黑暗能量了。

他便知道自己是被怀疑了。无论是工作还是充电床上愈发得小心翼翼。好在之后每次首领给的解药也都能准时,让他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火种——

可是!他渣的!金飞虫一拳砸在飞行器仪表盘上。显示屏上一堆红色报警提示框晃得人眼晕,他干脆又是一个高纯瓶子飞过去砸碎了屏幕。

屏幕灰了下来,他发泄完,像是脱了力一样坐倒在地,随便拔了一瓶高纯灌下去。

 

他被怀疑,他能理解,自己也没少做些小动作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他被轻蔑,他能理解,他的机型、他的出身、他的过去都有太多经不起推敲的部分;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连怖天士,都可以不用吃那种药。

哪怕是几次三番造反的怖天士。

他都更信任一些。

 

可惜啊,我发现首领不见了第一个想到的也许能拉拢的人就是他呢。金飞虫的光学镜微微失焦,抱着空高纯瓶子打了个嗝。毕竟如果连他都没服下那种药的话,可能也就没人需要服了。

真讽刺,有的。是我。

 

黑屏的仪器发出断断续续的白噪音,飞行器小小的舷窗外是万千星河。金飞虫把空瓶子一个个围在自己身边,抱着剩下的小半瓶蜷缩起来,慢慢睡着了。

 

 

金飞虫在断片-清醒-断片-清醒中喝干了飞行器的所有高纯库存。当他从最后一波宿醉中上线的时候,已经是第六天的傍晚。好极了,要不是储存量不够,我能提前把自己喝死。他暴躁地踢开几个空瓶子,揉了揉自己的头雕。飞行器里一片漆黑,不知道是自己第几波酒疯把照明系统踹坏了。

 

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撑着仪表盘一个个按钮戳过去。如果他能清醒到正常水平,哪怕黑暗里也能熟练操作自家的飞行器,但是他现在迷糊而疲惫,脑模块像被噬铁虫啃光了一样,根本不让主人再产生一点儿耐心等大部分系统从休眠状态苏醒过来。他戳到第八个的时候激活了自动防卫机关——要不是他也同时设置了生物识别系统他就被自己的飞行器打成筛子了;第十个的时候他的左后方弹出来了充电床,差点砸到他的腿甲;对宿醉后脑子不清醒的机子来说这已经是耐心的极限了,金飞虫猛地一拳头下去,在清零哐啷的杂音后,碎了一半的屏幕亮了起来。


他晃晃光学镜,伸出手去点屏幕。视野里一个按钮晃成三个,他歪歪扭扭按了八九次才重新打开了照明系统,随即昏昏沉沉地把面甲贴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星图。他脑子里搅成一团浆糊,眯着光学镜把那片星轨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这好像是……

赛博坦啊。

 

 

又是一天半他才真正清醒到正常水平。高浓度高纯对于小型机子的循环系统很不友好,仅次于次级能量液。他锤了几下飞行器仪表盘,又接上了四条被弄松的线路,甚至碎了一半的屏幕也找了块胶布贴上了。但是操作系统的目的地设置还是没能改回来。


赛博坦越来越近了。他不是不想死在赛博坦,落叶归根对于流离失所的赛博坦人来说甚至算得上是个好结局。但是他还有二十多天可以活,而在残垣断壁的故乡呆上二十多天,怎么看都只是徒增伤感。

要不是极速星已经被锈病毁灭,他觉得那里是个不错的去处——彻夜的狂欢,竞技,在速度的巅峰放空脑模块,什么都不用想,在最后一天的傍晚回到赛博坦跳下已经枯竭的火种源井。赛博坦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好的坏的,全部都毁坏殆尽,有些还是他亲自动的手。

 


不管他想与不想,在第十二天的清晨,他还是站在了赛博坦的土地上。

主恒星的辉光刚刚出现在地平线上,给灰白的钢金属结构打上了一层暖光,那种反射出来的颜色让金飞虫想起赛博坦战前最后的黄金时代,油吧里齿轮起泡酒的颜色。

他的飞行器到达“目的地”后就黑了屏,完全不顾这是星球的背面,离火种源差了十万八千里。而满目疮痍的星球也无法补充能量或者是维修零件。

他只能走过去了。


还有十八天,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到火种源井。

也许他能跑到锈海。

但是他追逐了一辈子,已经不想把最后几天也行色匆匆加速了。也许对他这样的机来说火种源井和锈海这样美好的地方本来也配不上。

那么他就走到哪里便在哪里下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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